伸手扇开面前的袅袅青烟:“你帮武刚打了埋伏,目前的局面,他负有很大的责任,也许你潜意识里认为他跟你是同一类人,所以你下意识的帮他打了掩护,但监狱属于司法系统,警察是另一个系统,虽然一般来说公检法都算一大家,但毕竟是不同的,如果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就会牵涉到很多人,这就不是个别人能完成的,这就足以说明整个体系从上到下都有问题,武刚难辞其咎。”
陆文龙眨巴眼睛不说话,所以说,明眼不揉沙子,袁哲这个熟悉情况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问题所在:“再先说晚上的赌场案件,也很蹊跷,就是这个警察牺牲的情况,警察系统已经全面发出了不允许媒体传播这件事的要求,行政要求,说是会影响案件的后续侦破处理,这是很不寻常的,所以才会有人打电话给我们也说了这个情况,以往有警察在办案过程中牺牲,一定会大作为典型模范,而且我这次听说这名四十多岁的老警察家里家庭条件非常差,现在不声不响的把事情按下去,抚恤金和名誉怎么办?也拖下去?这都是很现实的问题。”
弹掉手里的烟灰,却发现没多少了,干脆一口深深的吸掉:“关于武刚的问题,其实不是一天两天有人反映,在政法系统里面说,在市委那边说,甚至给省里面说,但你得明白有个现实就是,如果上面有领导信任他,那么事情就会变成瑕不掩瑜,看待一个同志要从好的方面来看,武刚的确是在办案和大案要案的处理上有很好的口碑,这当然就是来自于他这种熟悉阴暗面运作形式的优势,但同时也是他最大的问题。”
重新拿一支烟却没有再点,就挟着烟用二指点陆文龙:“他跟你,就是正好的两个对面,他是本来白色却不知不觉越来越染黑,你是黑色,却在用良心把自己洗白……”
陆文龙居然呸呸呸三声:“良心怎么会洗白!”
洗白在渝庆方言里面是完结,被搞掉的意思,很不吉利,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