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胤祯却是感觉今儿方苞的态度拘谨了不少,不由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难道法海对他说了什么?略微沉吟,他才道:“方先生于我亦师亦友,无人时,不用如此拘谨,随意的好,我一天见人说事,端着个架子,如对大宾,若是跟先生亦要如此肃然,实在是受罪不浅。”
“十四爷乃真性情。”方苞轻笑道:“渊吝今日说我做的是甩手师爷,令我羞愧不已。”
胤祯轻笑道:“刻画的入木三分,你确实就是个甩手师爷。”顿了一顿,他才缓缓说道:“方先生大才,二十年前就名噪京华,声震江南,堪称大名士,与我往来者,皆是官高爵显者,先生随时跟随左右,人前自是免不了要摧眉折腰,我担心先生心有抵触,是以一自不曾强求。”
“所谓大名士,不过虚名耳,如十四爷这般为国扬威,为民谋福,才是真名士。”方苞肃然道:“方苞不才,愿长随左右,随时受教。”
“好。先生既有此番心志,我自当成全你。”胤祯微微笑道。
“谢十四爷。”方苞拱手谢道,而后将话题拉了回来,“众多宗室联名具折上奏一事,十四爷可是早有对策?”
胤祯不答反问道:“方先生认为该如何应对?”
方苞略微沉吟,才道:“皇上两立两废太子颇受打击,虽然属意十四爷,却并未正式立十四爷为储君,方苞认为,可能是皇上还未有下定决心,有考察、鞭策十四爷的意思,目前,距离正式立储预计至少得二年左右。
这段时间,十四爷实不宜触及宗室的根本利益,一旦失去宗室的支持,十四爷的地位便将变的岌岌可危。我认为,在这件事情上,应做适当的妥协。”
胤祯点了点头道:“虑的甚是,不过,我认为,宗室的特权必须逐步的削弱,有些事情,现在由皇上出面开个头,我以后的压力要轻松许多,当然,既然触及到宗室的根本利益,我也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