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感极强,多年的特权使他们处处高人一等,除了从军,其余皆视为贱业,让他们从事其他行业,他们心理上有受辱的感觉。
三则是担忧放开限制之后,朝廷会取消他们的种种特权。
这是通过广泛的走访了解到的情况,微臣这几日亦在思虑,旗人这些年来不事生产,已经丧失了最基本的生存能力,初一放开限制,他们能够从事的只能是贱业和出卖苦力,这是中上层旗人难以接受的,皇上恐也难以接受。
再则,旗人享有各种特权,入仕选官且不说,仅是律法特权就是一条巨大的鸿沟,普通民人商贾惧怕与旗人往来,这也极大的限制了旗人融入各个行业。”
说到这里,方苞不胜苦涩的轻叹了一声,道:“八旗制度革新,真正是牵一发而动全身,非有大决心大毅力,实难动摇分毫,即便是放开限制,一众王公大臣亦会极力反对,十四爷,是否稍稍延迟时日?”
听的这番话,胤祯心里也是一阵阵发凉,仅仅是放开对旗人的从业限制,都如此艰难,更遑论之后的革新了,延迟时日,延迟到什么时候?等自己登基,这要等多少年?难道那时候的反对力度就会小?
不能延迟,再难也得上,胤祯暗忖道,这颗毒瘤迟早得割,迟割不如早割,不乘着手头有钱,不乘着海外扩张之机彻底解决,日后根本无法解决,
旗人的律法特权,不可能马上取消,那会引起极大的反弹,只能逐步的加大惩罚力度,慢慢与大清律看齐。当前是如何才能放开对旗人的从业限制,这个口子必须先得撕开,否则,一切都是空谈,如何才能让旗人心甘情愿,甚至是踊跃接受这点?
沉吟把晌,胤祯才道:“八旗制度革新不仅是关系旗人的生计,国家的兵制,朝廷的财政,也关系到大清的长治久安,不能拖延,再难也必须知难而上。即便现在不能公开的提出放开旗人从业限制,咱们也要创造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