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靠耳边的一道疤痕尤其惊人,他咧着嘴道:“还得看抢谁,那朝鲜和察哈尔都没啥好抢的。”
塔克潭还待再问,大路上一阵马蹄声传来,一名巴牙喇一人双马赶来,背上的三角背旗吹得猎猎作响,大家都停下说话,塔克潭见到那巴牙喇停下,对牛录额真大声道:“到甲喇额真大人门下听令。”就又往下一个墩堡过去。
接着牛录额真便上马往甲喇额真的墩堡而去。大家在村口议论了一阵,讨论是去蒙古、朝鲜还是抢大明,回忆起哪次抢的东西更多,如同拉家常一般,说到某次有人抢了一对双胞胎女子,所有人都大笑起来。
塔克潭对这些趣事不太有趣,听他们也没个准信,掉头回了屋子,他阿玛杵着拐杖,由张忠旗扶着已经在门口,问塔克潭道:“去哪里知道不?”
“不知道。”
进屋后,他阿玛对他道:“这节气出兵,你得去,反正也没有农活,你还差啥东西不?”
塔克潭迟疑道:“没有甲胄。”
“拿那个尼堪女人去换来。去找你伊兰泰大叔。”
塔克潭站着没动,他阿玛催促道,“快些,屋里少个女人又算啥,只要你去抢了东西回来,多的女人都有了。换件好的甲衣回来,要是一个不够,就把张忠旗一起拉去换。”塔克潭低着头出去,他还是打算把张忠旗留下,他阿玛腿脚不便,还是要人照料,他走到院子中间,拿根绳子套在那女人身上走了。
那女人顺从的跟在他身后,到了门口才转身啊啊的对张忠旗支吾了几句,张忠旗对她挥挥手,这女人也不知是被转卖了多少次,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幸运,张忠旗甚至不知道她名字,因为她是个哑巴。但这哑女心地很好,张忠旗几次挨打都是她照顾着,才捞回一条命,所以他有时偷得点吃食,也分些给这女人,塔克潭家里总共也就他们两个包衣,两人就如同那两条相濡以沫的鱼。看着女人消失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