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原先也是郑一官一伙的,同样是桀骜不驯之人,早年跟着郑一官招安,转眼就跟着李魁奇反出,他自己有一股人马,在李魁奇手下是算有力之人,此人头后有反骨,此次又窝里反杀死李魁奇,他自己拉了船队出来,正在不停攻打招降李魁奇剩下的残余,实力已经达到四十艘大乌船。”
陈新皱皱眉头,既然钟斌不是和郑一官一伙,那其实只是取代了李魁奇,对海上形势其实并无影响,当下问道:“这个钟斌既是就在福建外海,又是李魁奇一伙,应当和许大人相熟,为何许大人觉得郑一官势头不可遏制?”
“钟斌此人生性凶残,又从不甘于人下,纵兵劫掠浙江、松江的人便是他,虽然许大人一向与他熟悉,又提供货物供他与荷兰人交易,但此人从不感恩,而且许大人已经收到消息,此人也与郑一官有所勾结。郑一官私下不断联络钟斌,但背地里对熊文灿却声言钟斌天生反骨,绝不可招安。熊大人几乎被郑一官说动,准备继续给郑一官增加兵船,若非许大人多方活动,郑一官的实力怕还要增加一倍,若是他再剿灭钟斌,必定再升一级,就势大难制了。”
“也就是说,这个钟斌比之李魁奇更加不如,而且谁的话也不听,不会是郑一官的对手。”陈新沉吟了一会,“蒲壮他们到了福州为何迟迟未动手?”
左昌昊叹口气,“蒲壮他们到的时间尚短,郑一官最近又小心翼翼,五月后时常出海剿杀李魁奇残余,在中左所的时间都很少,蒲壮他们曾设过一次埋伏,但郑一官临时改了路,一直没有动手的机会。而且……许大人身边又出了一个叛徒,郑一官已经得知有一伙北方来的人要刺杀他,在中左所大肆搜查北方口音的人,蒲壮他们现在已经撤到福州。”
“你娘的,这个郑一官还真有两把刷子。”陈新低声骂了一句,他现在要应付的人很多,外边有仍然强大的后金,内部有上官和阁老,几万张吃饭的嘴巴,一帮不知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