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吹号敲鼓,人都走光了他才听到家丁头子禀报,接着陈新的塘马也来跟他汇报了,说是原本打算去打寨子,路上接到情报,临时决定去打修武的流寇大营。
他一听陈新要去打七八万流寇,慌忙跑去想组织这个疯狂的行为,但他到营门的时候,大军早已远去,哨兵一问三不知。外面黑咕隆咚的,连火把都没打,派出去两批家丁都没有找到大队,只回报说标营也只剩下一半人留守。
然后吕直一整夜都没睡,虽然他对登州镇十分有信心,但这黑灯瞎火走百里路去打二十倍的敌军,他可是从来没想象过。以陈新如今太子少傅的地位,加上皇帝一贯的好印象,万一他有个好歹,皇帝震怒之下,还不知多少人会掉脑袋。即便吕直能躲过去,随之而来的就是登州镇的去向,他很清楚登州镇与其他军镇的不同,陈新具有无可替代的影响力,连王廷试也不敢去拉拢任何军官。如果变成当年的东江镇那样混乱,那吕直在皇帝和内监面前的分量就大跌。
他越想越是担心,此时已经在营门附近走了一夜,天一亮就派出几批家丁去了打探消息,眼下都还没有回来,让他的心情更加焦虑。
吕直终于忍不住,停下来对宋闻贤道:“宋先生,你说陈大人挺聪明的人,为何今次打仗,却如此之鲁莽?他是堂堂的太子少傅,岂能去跟一群流寇拼命,登莱辽南还有数万兵马需要他坐镇。”
宋闻贤心中赞同,陈新对他而言,比吕直更重要千百倍。如果陈新真挂了,宋闻贤所有的抱负也将是一场空,所以他的焦虑还远在吕直之上。宋闻贤当时劝陈新不要亲自去,但陈新丝毫不为所动,只说是必要的冒险。虽然他不认同,但也不便评论上官,只是对吕直躬躬身。
吕直转身对家丁头子吼道:“再派人去探,多带几匹马。”
那把总赶紧又去安排人,吕直转头看看宋闻贤,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来,摇着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