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他的船不会待在那里不走。”祖大寿思索着道,“在大势上,黄台吉眼下陷于困境,盖州得失并不要紧,登州镇即便攻下也未必会固守,但登州兵锋威逼辽中的趋势越加明显,蒙古人那边以后不会听建州的话,再来得几次攻势,黄台吉恐怕不得不引部北退。”
吴襄叹气道:“这登州镇的陈总兵不是寻常人,到辽南两三年,就打到了盖州,他也不想想,要是把后金给打垮了,他与朝廷如何相处。”
祖大寿哼哼一笑,“这才是要紧的地方,他与朝廷如何相处是他的事,咱们辽镇也得想想与朝廷该如何相处,与登州镇又该如何相处。辽镇所以能在宁锦不倒,首要便是建奴,每年数百万的辽饷,远不是咱们能拿完,朝中多少人分润,偏生这辽饷不是正税,是加征的。一旦登州镇打垮了后金,这辽饷便没有了由头,别说如何分润,连征也不征了。黄台吉想来也是看明白了,所以此时派人来。”
“那下官先去见一见那边的人。”
祖大寿直起身子对吴襄低声道:“你去见后金的人,万不可承诺什么,后金势力不比往曰,即便是议和,那登州镇也未必听了朝廷的。咱们不可把自己牵连过深。还是以前那句话,若是陈总兵真有收复辽东之时,咱们有个说话的余地。”
吴襄心领神会道:“鞑子要议和,不可能从军镇入手,他们得顺着辽东巡抚、蓟辽督师的路子上去,明面上都得是文官主理,咱们就在京师暗中做些手脚便是,那陈总兵也抓不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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岫岩旧城外,一队骑马的人从盖州方向的山道缓缓走来,外观全部是红色军服登州骑兵,但其中也有部分蒙古打扮的人,他们的发辫是许多小辫,与后金的金钱鼠尾不同。
走在最前面的是黄思德,他神情间颇为自得,这些蒙古人是此次通过商社邀请的观察员,以向蒙古各部彰显登州军威,此前他们皆在安全的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