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啥时候去打建奴,俺这枪还没打过几次呢。”
袁谷子用一块棉布擦着自己的刺刀,他摇摇头道:“俺也不知道,这事得营官才知道,你看上次的春季攻势,都是咱们在登州上船后才发布的战役简报。”
黄善嘟哝道:“其实离辽中也就两三百里了,咱们几天也就走到了,陈大人怎地不派咱们去呢,俺那些老乡也不知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
“多半活不到。”五大三粗的彭云飞在练习空枪装填,他举着枪瞄着黄善的被子,“上次的简报你没听么,辽中今年还没有下雨,春耕时候又被咱们去干了一次,秋天收粮的时候还得再挨一次,粮食肯定歉收的,最先饿死的就是那些包衣。”
一个声音道:“黄善,亏得你跑过来了。”
黄善往右边看去,是那个前小队长王湛清,别人都在整理武备,他却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养神。王湛清学武器很快,艹作最熟练,但又是小队里面挨打最多的一个,因为这人一门心思当骑兵,刘柳偏偏就不放人,王湛清嘴巴从不服气,有时还说几句怪话,所以挨刘柳的打是常事,连黄善都记不清多少次了。
王湛清悠闲的道:“要是你不过来,现在还不定埋在哪里,就算你没饿死,到了战场上,老子一枪。。。”他做了射击的姿势,“嘭一声,你脑袋就爆开了,然后被唐玮砍了脑袋送去兵务司,在登莱巡游之后送去京师,摆在菜市口给那些百姓看。”
黄善呵呵一笑,他知道王湛清的脾气,也不去与他计较。
这时关大弟出现在门口,满屋的士兵连忙要起立,关大弟对他们挥手道:“别管俺,俺找唐玮的。”
唐玮知道关大弟要找他继续学写字,连忙放下火枪跟着走了出去。
两人在营房外边的条石台阶上坐下,关大弟开始复习那个镶字,就这么一会功夫,关大弟又既不太清楚了,唐玮在心中悲哀的认为这个大舅子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