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少爷,在下听闻这三年滕少不曾来探过监,也对监狱没有任何交代,对么?”李狱长又笑着问道,问心无愧看着滕家大少,徐缓再道:“区区在下也是秉公办事,绝不给任何一个狱友特殊权利,让她们走捷径、享受特权;而是让她们在一个安稳的环境中平等接受教改,重新做人。”
滕睿哲听得脸色一沉,剑眉飞扬,双目幽冷,冷声质问:“那是怎样一种情况,能让一个健康的孩子患上严重的肠胃病?!如果不是长期挨饿或吃脏东西,又怎么会有癌变的隐患!”
李狱长一怔,愣了愣,道:“苏小姐一直不肯吃东西,或在用餐时间不遵守用餐规矩,让我们的狱警不得不加以督促。滕少爷,这样吧,这件事李某会查,还请滕少爷给一点时间。毕竟李某与滕少爷一样,三年来没见过苏小姐一次,一直是监狱的警员在管,监督她们教改。”
滕睿哲双眉一动,静静看着狱长不置一语,一身阴气逼人,目光幽冷深邃。片刻,静静走出办公室。
他重新走到犯人们做工的监室门口,望着黛蔺曾经赶工的那台机器。
原来这就是黛蔺三年来的生活,每天没日没夜的踩这台机器,在那尖利的钢针下,给衣服轧线、缝合。劳改的时候,顶着大太阳做苦力活,搬运、打钻、做枪靶子,甚至可能被派去修路,开山,种地,把她那双小手小脚磨得那样粗糙……
这就是对她的磨练,没有前监狱长的照顾,不能享受特权,天天教改,把刁蛮跋扈的她,磨成一个胆小怯懦的小孤女,让她知道,伤害了人必须要付出代价,做错了事一定要一力承担责任,做一个成熟的黛蔺。
因为这世上,没有人有义务为她的错误买单,被她伤害;打人了就是打人了,纵火了就是纵火了,法不容情。
但黛蔺,当你在狱中一无所有、我没有来探你的时候,你想到的不该是自杀,而该更加坚强的活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