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耳听着外面的喧腾声,陈恪心里却一片冰凉……一回京就被隔离,任何风声不许走漏,这绝不是个好兆头!
因为,在大宋这种好面子的国度,若是有外邦献土内附,必然要大肆宣扬,唯恐天下不知。现在却跟做贼似的藏着掖着,显然是官家和相公们,对是否接受送到嘴边的肥肉,还充满了疑虑。
不过这也是正常,庆历新政失败后,这个国家的朝廷和高层,便缓慢而坚定的滑向了因循苟且、不思进取。他们所思所想的,只是如何维持住这条到处漏水的破船,至于乘风破浪、建功立业,那都是想都不敢想的。
自己真能说服这些暮气沉沉的家伙么?距离皇宫越近,陈恪心里就越没底。
带着满腹的心事,他和几位伙伴,被径直送入了宫中,在一处守卫森严的庭院中暂时歇息。
待陈恪洗了脸,更衣出来相见,吕公著才把如今的局面讲给他听。
其实三天前,官家和诸位相公,便已经收到了陈恪的奏报。但只能说事有不巧,在陈恪离京的这段曰子里,西北局势也曰渐白热化了……
屈野河之战后,宋朝禁绝互市,对西夏的打击十分沉重。相国没藏讹宠遣兵进攻嘌勇罚急破人纬摺4笏蜗蛭鞅钡鞅步怂土革鳎笳揭淮ゼ捶ⅰ?
对宋朝上下来说,来自西北和北方的威胁,才是关系到国家存亡的大事,除此之外,一切外邦之事皆可缓议。哪怕大理国已经火烧眉毛了。
可是,献土四千里的诱惑,实在太大了,让官家和诸位相公无法轻易说不。更何况,还有可以解决大宋财政危机的铜矿,这是他们不能拒绝的。为了避免被动,官家和相公们决定待陈恪进京后密议此事,再做定夺。
“具体就是这样的情形。”吕公著身为修起居注官,乃天子心腹之臣,他的话,自然也代表官家的意思:“究竟如何回应大理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