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也无暇多想,遂又重托了鲁肃一番,随即主臣二人便就此分别。
孙权那头,带了自己的老妈吴氏,在百余亲兵马护送上离开武进,一路吴郡继续撤逃。
鲁肃这边则出城望北,直抵江岸,征用了一艘大型的商船,带着几个贴身的家仆老卒,走水路顺江而去。
船行渐远,望着渐渐远去的江南岸,负手立于船头的鲁肃,表情却是无比释然。
“主人,那刘皇叔会答应救咱江东吗?”身边的老卒,好奇的问道。
鲁肃冷哼了一声,“刘玄德志在争夺北方,若是贸然收取淮南,就意味着要和颜良全面开战,以刘玄德的智谋,他才不会为了区区一淮南,就影响了他争夺北方的大业。”
听得这话,老仆就糊涂了,茫然道:“既是如此,那主人为何还要向主公献此一计,不辞辛劳的远赴徐州做使者?”
“我不献此一计,抽身去往徐州,难道留在江东,等着给孙氏陪葬吗。”鲁肃轻捋着胡须,眼眸之中流露出了一丝诡笑。
那老仆茫然了半边,陡然间恍然大悟,这时才惊知,自家主人已是打算抛弃孙权,什么出使徐州的名头,不过是他抽身的借口罢了。
远望着渐远的江岸,鲁肃的脸上不曾有一丝的愧色,更多的却是一种释然。
自投归孙权以来,鲁肃自问自己尽心竭力为孙权卖命,哪怕是到了秣陵被围,败局已定的情况下,鲁肃都依然未曾背叛。
只可惜,鲁肃的对手是颜良,那个智勇双全枭雄,麾下智谋之士更是不可胜数。
面对这样的强大的敌人,鲁肃自觉就算自己屡战屡败,也没什么可丢脸的,就算是换作别人,也未必会比自己做得更好。
然后孙权,每一次的失败之后,却都把责任推在了他的身上,更是多次在众人面前,公然的斥责自己的无能。
而每每绝望着之时,孙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