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不要紧,吴氏身子往后一退,衣袖把案上的一大盆肉汤带翻在地,汤汤汁汁的溅了她一身。
这一下,原本高雅素洁的吴氏,却淋了一身的污浊,形容极是狼藉,风韵顿是大减。
颜良那方起的兴致,也因吴氏这一身的狼藉之相,顿时大减了不少。
余杭方破,东吴方平,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要做,反正孙权母子已是案板上的肉,随时可以宰割,又何必急于一时,反是少了许多乐趣。
当下颜良也就赖得再为难吴氏,便叫人送吴氏去房中休息。
吴氏又是羞愤于颜良的“轻薄”,又是羞于一身的狼狈,今便如蒙大赦一般,赶紧告退匆匆而去。
当天晚上,颜良尽兴豪饮一场,一觉是睡到了日上三竿。
次日,颜良便分排诸将,开始收拾江东的残局。
今孙权虽已被俘,但会稽的吴将贺齐,却仍在抵抗着魏延的围困。
贺齐此人也算是江东大将,颜良爱惜其才,便派人持孙权手去,前去招降贺齐。
与此同时,颜良又传檄江东,宣告孙权的被俘,以镇抚人心。
而同一时间,南征的大军,也开始陆陆续续的西归,加强荆州一线的兵力同时,并向江北庐江一线增调兵马,以为下一步的北进做准备。
至于吴中一带,因是新降,人心未定,且有山越人需要防范,颜良便决定留魏延这员心腹大将,以及擅长跟山越人作战的陆逊、朱桓镇抚新降的诸郡。
诸道命令发布出去,颜良在余杭城已逗留了有七八日,差不多也该是起程返回应天的时候了。
而返回应天之前,颜良决定对孙权做一个最后的处置。
……日近黄昏,县府后院。
猪栏中,孙权已经和那几头大黑猪厮混了数天。
此时的孙权,已是浑身裹满了臭气熏天的粪泥,披头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