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想法子,派个人出去,让他拿着老夫的拜帖,去见见徐抚台。”
其实朱茂的行为,都在大家的预料之中,朱茂反对徐谦,这固然是有他的立场,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利益,因为他敏锐的感觉到,和姓徐的唱反调,更容易得到朝廷某些大人物的青睐,所以自然而然,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而现在他做出这个选择,显然也符合他眼下的利益。
只是周同知却是差点笑出来,随即道:“今曰一大清早,徐抚台已经走了。”
“走了……”朱茂呆住了。
他的心,沉入了谷底。
而事实上,徐谦确实已经走了,在浙江,他还有个大麻烦需要解决。
至于南直隶的新政能否推行,也必须在解决这个大麻烦之后再说。
他登上了船,沿着水道穿过一个个府县,放眼两岸的大好河山,在这块大明朝最肥沃和丰腴的土地上,他的心情,竟是出人意料的变得难以平静。
曾几何时,他不过是个贱吏之子,那时候的他,是何其的卑微和不起眼,他在名利场上挣扎,在不断的翻滚,那时候的徐谦,一门的心思,想的就是出人头地。
可是现在,现在的徐谦已经贵为封疆大吏,一举一动,都受所有人关注,他站稳了脚跟,并且开始培育了自己的势力,从京师到浙江,都有无数人尾随在他的身后,这个队伍已经越来越壮大,也正因为如此,徐谦才突然感觉到,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他肩负的,虽然不至于夸张到是一个民族的希望,但是至少,他的一言一行,都关乎到了许多人的身家姓命。
游戏,不会结束,还只是开始,一旦进入了这个游戏,那么,徐谦必须比别人更残酷,更加不择手段。
坐在船舱里,他看过了几封从浙江来的奏报,心里对浙江的近况,又多了几分了解,直浙总督方献夫,眼下显然已经有鱼死网破的打算了。
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