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乘风毫不客气地道:“捉拿乱党!”
刘吉神色一变,道:“谁是乱党?”
柳乘风盯着刘吉的脸色,一字一句地道:“现在可说不好。”
刘吉冷哼:“莫非柳佥事是来消遣老夫的吗?”
柳乘风正色道:“消遣却是不敢,但有几句话要问一问刘大人。前太常寺寺卿杨作,可是大人的门生?”
“杨作……”刘吉眯起了眼,随即道:“是又如何?”
柳乘风道:“卑下调查中得出,杨作曾是你的心腹,隔三差五地来拜谒你,对你言听计从是不是?”
刘吉很快就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矢口否认道:“他中第的时候,恰好老夫是主考,算起来自是老夫的门生,可是要说他和老夫有什么亲密的关系,柳佥事却是想岔了,成化年间的时候,老夫的门生没有数百也有上千,若是再算上故吏,那就更加了不得了,怎么?杨作不是已经去世了吗?莫非柳佥事查到了他和乱党有什么关系?这个人看上去倒是蛮面善的,为人还算老实,若他是乱党,这倒是真让人不得不唏嘘了,果然是自古大歼大恶之人,往往貌似忠厚。”
一番言语,就把自己的关系瞥了个干干净净,不但如此,还故意以旁观者的口吻评论一番,洗清自己的嫌疑。
可是柳乘风分明感觉到,方才自己提起杨作时,刘吉的眼中掠过了一丝震惊,整个人的身体都有了微微的颤动。
柳乘风冷笑道:“刘大人,到现在你还要隐瞒吗?”
刘吉脸上升起怒意,怒道:“隐瞒什么?柳乘风,你深夜到老夫的府上,待老夫如阶下囚一般,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以为可以仗着宫中的宠幸,欺到老夫头上?你可记好了自己的身份!”
他明里是向柳乘风挑衅,可是给柳乘风的感觉却是故意要转移话题。
柳乘风眯着眼,淡淡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