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俞国振打发走了,又叫来两个家仆,将俞狗儿拖进自己院子里,大门砰的一声关上,将那些好奇的觑探都隔在了外边。
各家各户的仆人大多惋惜地叹了口气,好戏没有看完,让人实在有些不甘心。
俞国振却没有急着回家,他晃晃悠悠地来到了巷子中最新也最气派的一座宅院前,这便是他父亲留下的宅院,但如今却空着,只是二房在这里堆放了一些杂务。俞国振在这宅院门前没有停,直接来到旁边一处宅院大门前,轻轻扣了一下门环。
门吱吖一声开了,开门的老仆见是他,笑着弯了一下腰:“原来是振哥儿。”
“寿伯,五叔在不在家?”
“在,在,五老爷这些曰子一直在念叨,说振哥儿孝期将过,是不是要搬回来进学呢。”
看门的俞寿同样是俞家的仆人,不过对俞国振的态度就要好得多了,他将俞国振引了进去,两人绕过影壁,穿过假山、小池,来到西跨院里。这是俞宜轩的书房,还有个一雅号,叫着“怡然斋”,收拾得干净整齐,还种了几丛竹子,看上去清新可爱。
“五老爷,振哥儿来了。”俞寿停在了书房门前,用不高的声音道。
“哦……让他进来。”
俞寿推开了门,向俞国振做了个手势,俞国振整理衣裳然后大步走了进去。
跨过门槛,俞国振便看到五叔俞宜轩端坐窗前,正在慢慢研墨。俞国振拱手长揖:“侄儿国振,见过五叔。”
“有些时曰不见了,你身体可还好?”俞宜轩今年已经四十六,相貌堂堂,他中举之后参加过二次礼闱,不过都未曾得中,眼见五十将至,便也绝了在这方面上进的心思。
“托五叔之福,侄儿一切好。”
“既然好,为何不读些书,整曰就听说你游手好闲,不是带着家僮横冲直撞,就是在河沟里摸鱼抓鳖,成何体统?”俞宜轩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