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置,藏起来?”俞宜勤又问道。
俞国振沉吟了会儿:“二伯,五叔,狡兔三窟的道理,想来你们都明白。如今天下板荡,流贼四起,咱们家虽有家卫,但对付小股的贼寇还行,若是成千上万大队的流贼,咱们当如何是好?”
“不会至此吧?”俞宜勤一惊。
俞宜轩却闷声不语,脸上的喜色也收敛起来,俞国振看着他道:“五叔,你是去过山东的,那里经过兵祸的情形,你跟二伯说说吧。”
“惨不可言。”俞宜轩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未到登莱,只是到了济南府,见着那些逃来的灾民,不少原也是登莱二州的富户……”
俞宜轩说的情境打动了俞宜勤,他握紧拳:“如此说来,我们俞家在应天府的铺子得要扩大了!”
“这只是第二窟,我们还须得有第三窟……应天府中除了那个杂货铺子,我们也看一个布庄,今后我们俞家的布,可以直接用船运到那儿去发卖。”俞国振道:“至于第三窟,待过些时曰,我去南方一趟,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
“你要去南方?”
“嗯,二位伯叔,最赚钱的生意,还是下西洋。”
“下西洋可不容易,海盗如今极是猖獗!”
“濠镜有红毛番夷,将货物卖给他们,可以避开海上风险。”俞国振道,他自己心中却明白,将货物卖给在澳门的葡萄牙人,等于是又给人盘剥了一层,只能赚到小头,大头还是约葡萄牙人赚去了。
他既然做了这样的决定,俞宜勤兄弟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提醒他多带些人手,注意安全。虽然闻香教基本给连根拔除,但总有些零散的死忠份子还在,必须小心他们的报复。
听他们絮絮叨叨地交待这些,俞国振哑然失笑,他只是计划到南方去一趟,但具体时间还早着呢。
三人商议了一下南京城中的布庄事宜,最后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