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金陵,便下令追究他的责任,迫使金陵小朝廷将高起潜处死,若非如此,史可法都奈何不了这个误国的阉宦。
能收揽人心的事情,朝廷不做,结果全被俞国振做了,每每想到这里,史可法心中便生出酸楚。
“道邻先生说得可不对,这几年来国势,比起当初可是要好得多了。流寇都老老实实学种田,建虏都不敢劫掠——听闻此次建虏也会派人来参与,道邻先生,当初咱们大明可能一纸书令建虏便乖乖奉命而来?”
史可法只能苦笑,方以智几年不见,虽然韬光养晦,但辞锋仍然锐利。方以智对于大明朝廷肯定是有一些怨气的,当初他的父亲反对招抚张献忠,兢业于国事,却是先被熊文灿压制,后被杨嗣昌陷害,方以智不得不破家为父赎罪,而朝廷竟然也答应了这个荒诞的条件,就此放走了方父——如今新襄所任的两广总督。
“密之,此话休提了。”史可法也无法用忠义来训斥方以智,毕竟东林、复社中人这几年的嘴脸,连史可法自己也不好意思提及。和那些人比,方以智、孙临的艹守不知道好到哪儿去了。
大浪淘沙的大时代里,让人感慨的事情总是许多。
方以智也不指望能说服俞国振口中的“顽固保守势力的代表人物”,笑着道:“是,是,只谈风月,不提其余……先带道邻先生去宿住吧,然后去几处风景名胜转转。”
对史可法来说,这次四处转悠是件非常震惊的体验,虽然从报纸上,他得知了许多新襄的事情,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只有真正看到了那花了三年建成的十五层高的大厦,他才知道,新襄的建筑能力已经达到了什么地步,同样,只有真正看到横于钦江之上的钢架桥,他才明白新襄报纸上所说“天堑变通途”是什么意思。
这三年来对于新襄市来说,是丰收的三年,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工程在建,可是此前规划开始的几项大工程都已经收尾。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