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放下筷子声声叹息:“彼此都是革命队伍,这事也不瞒你们,说来令人气愤啊!
二十五天之前,我们浏阳南面的两个县十几个乡镇闹起了恶痢,身体虚弱的老少妇孺几天内就死去三十几个,就连亲自率领长沙的医疗队前去巡察救灾的三个省委委员也先后染病倒下,广东的同志们好不容易弄到两箱奎宁,与支援我们湘东各县的一批物资一起紧急运来,沿途在各省各县同志们的严密保护下,这批物资从广东至湖南的桂东走了八天都平安无事,谁知走到攸县已进入我们自己的地盘却出事了,被一个独行大盗设下一系列圈套,在攸县城北十余里的小石桥前后突然发难,放过了走在前面的三车洋布和其他物资,无声无息打晕我们后队的十三名护送队员,劫走了广东送来的巨额援助资金和一箱奎宁。
等我们发现时,他已逃出半里路,正好我带着一队人马从北面赶来接应,大惊之下立刻就向东追赶,谁知此人腿脚了得,扛着重达六十多斤的钱袋和一箱奎宁仍然健步如飞,我们之中也有几个从小练武的高手,一直紧紧咬在此人身后连续追了三天,沿途各地的同志们得到上级的紧急通知也纷纷出来拦截,数千人几次把他堵在山里差点抓住他,却还是让这武功高强的狡猾畜生逃掉,反而在此人一手歹毒的暗器袭击下连伤十几个好手。”
“老天……这是什么样一个巨盗啊?”安毅大吃一惊。
老方长叹一声:“以我练武二十三年的经验看,此人绝对是个内家高手,否则不可能背负近百斤重的东西还这么有劲,直到现在我仍然没见过他的脸,只分析出此人是闻名大江南北的武当弃徒、连各大军阀都想置之于死地的独行大盗沈翔。
可是,我们追击途中经过驻守在永丰和乐安的革命军第二军防区时,无论怎么哀求张辉瓒他就是不帮忙,眼睁睁看到巨盗从他的四师和六师结合部逃入敌人占领的樟树地区,他仍然百般借口,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