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声音了,安将军的侍卫会把我们送到码头,搭乘刚刚卸完货开往上海的德国货轮进入法租界,到了那里就安全了,以后会有机会见到安将军的。”
王诚钧温和地耐心开解。
佟倩萍缓缓闭上眼,泪如泉涌,她多么想再见到安毅一面,自从北平一别至今三年有余,安毅的音容笑貌一直铭记心田,今曰一见竟然是在狱中,而且自己神识不清迷迷糊糊,只觉得那个温柔浑厚的声音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打动心灵,当时她真盼望伏在安毅肩头上大哭一场,可是她无力动弹,安毅又是那么的理智,做事那么快捷,以致此刻想再见到安毅一面也没了机会。
密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安毅的侍卫长小九领着一帮弟兄含笑而至,在护士们的帮助下,小心翼翼地把佟倩萍搬上担架。
尽职尽责的医生叮嘱一番,又把准备好的小药箱交给王诚钧,告诉他按照箱里的说明书按时服药,按时换药,注射特效盘尼西林时,最好找个合格的大夫帮忙。
荣军小区劳守道少将家里,安静而又温馨,圆桌上的小火锅里冒出香郁的气息,桌面上摆放着生熟几碟食物,还有一大盘万寿山摘来的野山菌。
已经是个茁壮少年的二毛端正地坐在妈妈身边,已经能清晰表达意思的小毛拉着妈妈的衣角。
安毅接完电话,回到劳守道身边,抓起酒瓶给劳守道斟满酒,懂事的二毛连忙站起,抢过安毅手里的酒瓶,欢欢喜喜地给安毅和沈凤道斟满杯子。
“送走了?”
劳守道夹起颗花生放进嘴里,轻轻嚼咬,眼睛半睁半闭,显得颇为享受。
“对,船已开了。”安毅转向二毛:“去,给你九叔和小刘叔拿两付碗筷酒杯,他们就快回来了。”
“好咧!”
二毛敏捷地转过身,奔向厨房。
老道放下筷子,独饮一杯,咂咂嘴赞扬酒味,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