槛,一下就把安毅的双手牢牢抓住:“也不预先来个信,也好让我准备准备……快、快进屋!”
安毅向吴妈恭敬鞠躬,接着向吴妈身后端着油灯的女子含笑点头,随后看到朝思梦想的倩影已经缓缓来到院中,顾不上客气几句,就大步进门,迎上同样激动的人儿,轻轻握住她伸出的双手:“离开南京也不和我打个招呼,把我吓坏了。”
龚茜紧紧抓着安毅的手,双唇微微颤抖,脸上满是喜悦之色:“不知道你这么快从蚌埠前线回来,我原以为没有一两个月见不着你人,所以就和吴妈先回来了……小沈,快进来,进屋再说吧。”
正堂里已经点亮数根粗大的蜡烛,将整个简朴洁净的空间照得极为温馨,后堂传来锅头碗碟的响声,显然是吴妈的外孙正在烧火做菜,迎接安毅一行。
林耀东向安毅低语几句便走向院子,与侍卫们一道担负起警戒任务,吴妈见多不怪,乐滋滋地摇摇头,就给安毅和沈凤道斟上茶:“难为你们找到这偏僻地方,平时要不是逢年过节,十天半月都没人来,不是周围的乡里乡亲,都不知道这地方。”
“姨母一大早起来还说听到枝头的喜鹊叫呢。”吴妈的外孙媳妇姓格开朗,放下油灯,周到地搀扶肚子已经隆起的龚茜坐下,好奇打量安毅一番,随即附在龚茜耳边含笑私语:“安将军好俊啊,比照片中好看多了,嘻嘻!姐,你先陪两位将军坐着,小妹到后面帮忙去。”
龚茜轻轻打了她手背一下,转向安毅,低声问道:“最近还好吗?”
安毅点点头,放下茶杯:“挺忙的,白天到军校上课,晚上处理军务,足足忙了一个月才把诸多事情理顺,后因苏俄外长李维诺夫不顾我中央政斧的强烈反对,公开宣布把东北的中东铁路卖给曰本,东北局势进一步恶化,弄得蒋校长和中央政斧一干领袖勃然大怒,却又无计可施,无奈之下原定于十月中旬召开的北平会议就要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