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恐地趴倒在铁路北侧,在各级指挥官的吆喝声中,端起武器选择射击位置,向南面的袭击者发起火力反击。
鲁彦青冲上馒头岭,大声喊起来:“够了,庚申,你他娘的快转移阵地,小曰本火力太猛,等他们的小钢炮摆好再跑就来不及了,快啊!带着你的弟兄们赶快撤!”
机炮连长头也不回,大声吼起来:“重机枪排撤退!炮排听令,最后一轮发射……右转十度,距离六五零……预备——放!”
“嗵嗵嗵……”
四门迫击炮在两秒之内相继发射,四枚炮弹划出道道光亮,呼啸而去,其中两枚准确落到列车中部透出灯光的车厢顶上,剧烈的爆炸将车厢顶部撕开两个大窟窿,另两发炮弹在车厢左右骤然炸响,浓烈的硝烟滚滚直上,瞬间便遮住了车厢。
“哈哈!干得不错,伙计们,撤——”
枪声大作火舌四起,命中目标的庚申欣喜万分,半蹲起来高声命令弟兄们快撤。
趴在发射阵地后方三米多的鲁彦青松了口气,刚要站起,一片密集的机枪子弹呼啸而来,落在后面的两名炮手哀叫一声,摔倒在地,连长庚申刚要卧倒,脑袋突然没了半边,血水碎骨激射而起,被子弹撕开的翻毛皮帽高高飞起,紧接着被临空打碎,庚申高大的身躯剧烈抽动几下,颓然扑倒,后续飞来的弹雨将方圆五米的山包打得雪花飞腾,烟雾缭绕。
“庚申——”
鲁彦青飞快上爬,抓住庚申仍在痉挛的手猛力一拉,抱着他血糊糊的身体翻身滚下山包,两个紧抱的沉重身躯,将厚厚的积雪轧出一条深深的沟槽,激起一串茫茫白雾……凌晨三点四十分,凌河大铁桥。
大桥两端的百余曰军全都冲出营房,奔赴桥头和铁道两侧的防御工事,严阵以待,紧张地遥望东面不断闪烁的光亮,倾听隐隐传来的沉闷爆炸声和炒豆般的机枪声。
几名身穿大衣、戴着厚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