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郑钧的话臊得满脸通红,但洪兴社原本就是深受安毅影响、后来又在安家军一手扶持下迅速壮大的,其思想、训练和制度,均带有安家军的风格,而郑钧在南华公司的地位很高,又是洪兴社老大陈彪的族人,所以他闷了一下,低头回答:
“一般我们采取绑架、恐吓和宣示武力的方法迫使土著和殖民当局屈服。那些土著都是一盘散沙,在利益面前自然是一拥而上,但面对绝对的武力,他们却显得很怯弱,我们渤泥堂口有一支五十余人的特别行动队伍,装备了长短枪和自动火力,每次出了状况,我们都大兵压境,那些土著立马服服帖帖的,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殖民当局也不愿意闹出大事来,一般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要是在我洪兴社的人在白人官员那里吃了大亏,我们会悄悄把人绑架过来,让他们看看我们的训练,然后再拍摄几张艳照和收受贿赂的照片作为凭证,他们回去后不敢声张,自然而然就会把事情办妥。”
费虚虽然和风致和同处一地,此前却从未接触过,此刻听到洪兴社种种骇人听闻的手段,不由眼睛一亮:“高招啊!原来对付这些无赖,还有这样的办法……我以前怎么没想到呢?”
这时,卢开明已经越过众人,来到拥挤的人堆前,分开看热闹的华人,在哭得一塌糊涂的王老实面前蹲下身子:“老乡,别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咱华人身处异国他乡,可不能被人看扁啊!”
王老实听到这安慰的声音,反而哭得更大声了。
卢开明苦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劝慰:“老乡,你要是再哭,我可帮不了你的忙了。我答应你,只要你停止哭泣,好好和我们说一会儿话,我们负责帮你把橡胶和罚金要回来,如何?”
“真的?你不骗俺?”王老实立即停止哭泣,抬起头看向卢开明。
卢开明点点头,一把将来到身边的风致和拉了下来:“这位你认识吧?我请他出手,你总该信得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