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格外狰狞。
穆追忆和路程光再也不看袁树堂一眼,也没有下他的配枪,非常不屑地走出办公室。
双腿发软的袁树堂吓得微微发抖,听到脚步声远去,立刻扑向桌上的两台电话机,飞快猛摇三圈,拿起听筒,竟然连电流声都听不到。
袁树堂再次摇响另一部内线电话,想通知一旅长孙德龙千万别来,没想到这部电话也没有半点儿反应。
袁树堂几乎是神经质地连续摇动电话,反复数次之后终于彻底绝望,猛然间意识到整个行动已经泄密,路程光和穆追忆以及苏铁名这些死忠于安毅的将校,早已经掌握并做了周密的防范,看来路程光真的要率部沿江而上,投奔安毅去了。
想到这里,袁树堂猛然打了个冷战,突然意识到如此绝密的计划变成这样将会出现的恶果,至少中央党部调查局会对水警师唯一知道内情并肩负重要使命的袁树堂,召开严厉的隔离调查甚至审讯。
一颗颗冷汗从袁树堂光亮的脑门和脖子上冒了出来,他终于明白路程光一大早把他找来谈话的用意何在,不由得绝望地痛呼一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外表严厉、不苟言笑的路程光其实是个非常重感情的人,刚才的一番话,正是给袁树堂最后一个机会,做梦都认为自己能够高升的袁树堂没有抓住这个机会,从此成为水警师大多数将士的敌人,成为强大的安家军的敌人,若是说敌人一词太过严重的话,至少袁树堂将成为安家军全体将士唾弃的对象。
二十分钟后,江南造船厂迁往泸州之前建造的最后一艘快速运输船07号船,出现在水警师基地码头东南方的水域。
船上三名中央党部调查局特勤科干事神色严峻,在这样的大热天还身穿深蓝色中山装。三人遥望历历在目、停着两艘美国进口炮艇的宽阔码头,暗做准备,三人中的科长脸色严峻,不停与身边毕业于黄埔三期的宪兵中校说话,询问路程光和穆追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