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报仇雪恨之类的话来,一定要等几个村的头人表态之后再说,否则一旦打起来,中央又追究的话,他们很可能会把责任推到我们头上……民族地区的情况异常复杂,各族乡亲不同于咱们四川人,谁也不知道他们心里想的是什么……”
代正良猛然醒悟过来,微微点了点头,吩咐自己的警卫排长拿出十几张凳子摆在正门前,随后大马金刀地坐在正中的主位上,冷冷地注视着每一个头人:
“乡亲们请坐吧,伤者我们会全力进行救治,至于最终能不能救活,能够救活几个,只能看天意了。”
八个头人都没有坐下,全都是一脸凄惨地望着屋檐下的伤者和忙碌的官兵,最后目光都落到了坐在前方巍然不动、神色狰狞的代正良身上。
深知本地风俗的楚怀庆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一屁股坐在代正良身边的方凳上,在代正良耳边一番低语。
代正良听完默默颔首,沉吟一会儿,对面前一群心怀忐忑的头人再次说道:
“你们中的很多人都会说云南官话,我的话你们估计能听懂大半,既然你们都不主动说,那就由我来说两句吧。
“我知道乡亲们很苦,从我们的军队进驻孟连以来,我的弟兄带着乡亲们称之为‘神药’的药品,走遍了这儿的一个个村寨,彼此之间也慢慢熟络起来。这半年多来,各村各寨乡亲和我们政斧招商局的各种生意越做越大,大家从当时的相互防备到今天和睦相处、亲如兄弟,很不容易,但是到目前为止,各村各寨都没有一个青壮愿意接受我们的训练,各位头人也都担心我们会侵吞你们的财产和女人,所以尽管彼此相处得很好,但从没有接受我们善意的劝告,我们也以一个兄弟应有的礼节,不强迫各村各寨头人和乡亲们听我们的话。
“可是,现在我想问一句,你们这么多年来一直被对面的那些人欺负,被抢夺、被侮辱,为什么不联合起来反抗啊?作为你们的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