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凤道看了一会儿,转向安毅时非常惊讶:“陈赓!他这么会在这里……看样子他也进顿河餐厅来吃饭了。那年咱们在上海见到他时我印象很深,虽然他戴着宽沿礼帽穿着西装大衣,但身材和步态是无法改变的……五月份校长不是刚放他走吗?他怎么还敢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老南昌?”
安毅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不过这家伙胆子大是出名的……怪了!前天党部调查局刚秘密押解到这里的[***]高级联络员杨甫章不是说,陈赓被放回去后一直接受[***]中央党部的审查吗?还说在周主任的力保下,把他暂时调到红军彭杨军事学校,担任代理校长职务,不让他带兵打仗。如今他整天和同样受排挤的左权师兄一起,在瑞金九堡村那个破烂的军校里面唉声叹气,如今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审查结束,他没事了?”
沈凤道想了想,低声猜测:“会不会与杨甫章的被捕有关?别忘了陈赓可是[***]特科的干将,负责的就是这些事情。”
“对……一定是了!我们先别声张,让我想想,怎么和他见上一面?”
安毅顿时来了兴趣,想起当年在黄埔军校时,与师兄们一起生活的那段难忘曰子,心里就无比的留恋。
沈凤道看出了安毅的意思:“其实这不难,等会儿我直接去叫他就行。”
安毅点点头,觉得这个办法最直接也最好,在这地方陈赓再不愿意,也不敢大喊大叫或者逃跑,先别说能否从沈凤道眼皮下溜走,就算能拼命跑出去也跑不远,如今正值非常时期,街上到处是巡逻的老南昌军警,这些军警中的各级头目,超过三分之一出自安家军,沈凤道只需喊一声陈庚就走不掉。
陈赓与助手大摇大摆走进西餐馆,四处扫了一眼几乎满座的一楼大厅,和气地询问迎接的索姆洛夫:
“有位姓唐的军官已经来了,他是我们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