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汉被打得在地上胡乱翻滚,金姣姣还在旁边跳着脚大声叫嚷着,最后还是那顶杆的大汉唯恐打出事情来,这才拉开了金刀道场的这群小伙子。拳头、脚丫子刚刚停下,安禄山就直起身体,昂着一个好似猪头的大脑袋指着金姣姣怒声骂道:“小贱货,你等着,安大爷我迟早把你在床上弄出七八十个花样来活活操死你!妈的,你敢打陛下钦封的大将军,你死定啦。”
大慈恩寺庙会的时候,长安府衙总有大把的衙役、捕头在四周巡视,唯恐闹出什么是非来。安禄山他们这里闹得如此之凶,早就惊动了今日坐镇庙会的长安府捕头,领着三十几个捕快拎着铁尺、木棍、铁链之类,‘哗啦啦’的冲进人群。那捕头一声厉喝:“什么事?为何如此惊扰?兀那女子,可是你们打伤了这几位大人?来人啊,全部拷了回去,仔细的拷问!”
金姣姣看得这些捕快差役冲了进来,不由得气得眉头直皱:“拷问就拷问罢,姑奶奶还怕了你们?刚从你们长安府大牢出来没半个月哩!姑奶奶我都蹲习惯啦。你们这群混帐东西,官官相护,刚才这肥猪欺辱人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来?”
安禄山躺在地上直嚎叫:“这位大人,可要为小将我作主!小将是陛下钦封的平卢将军,就要去边疆领军和那些蛮夷作战哩,今日被人无辜殴打成这个样子,我要进宫面圣,我要进宫面圣,我要告这个小贱货,是她驱使人故意殴打咱们兄弟的咧!”安禄山在这里反咬一口,倒是那史思明反而硬气得多,一对眼睛阴狠狠的盯着金姣姣,却没吭一声来。
那捕头听得金姣姣叫嚣自己刚从大牢里出来,顿时眉头就是一皱;再一听安禄山居然是和蛮夷作战的平卢将军,心中顿时已经有了偏袒。他手一挥,沉声道:“来人啊,将这女子还有她身边一干恶奴都铐上。几位大人,还请和我们去见京兆尹大人,将今日的事情仔细的分说分说,定然饶不得他们这群胆大妄为的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