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把酒杯放下,酒水四溅:“留学美国,那不是和詹天佑詹总工是同学了么。”
陈子锟笑着解释:“不是,詹总工是耶鲁大学毕业的,我是到西点军校学习军事,不搭界。”
杏儿兴奋道:“大锟子你太厉害了,人家都说到日本留学是镀银,到美国留学是镀金,你镀了一层金回来,那不得当上九门提督啊。”
王大妈更是高兴的直抹眼泪:“这孩子,真是出息了。”
陈子锟道:“这一去就是好几年,以后大伙儿不能经常见面了,趁着我在,咱们好好喝一场。”
“对,走着!”大伙儿共同举起了酒杯。
……
这一场酒喝的是天昏地暗,宝庆醉的不省人事,被抬进屋里挺尸去了,赵大海东倒西歪,神智却还清醒,拉着陈子锟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着。
“大锟子,你们北大有个叫李大钊的先生吧?”赵大海道。
“有啊,怎么,你认识他?”陈子锟一愣。
“哦,没事,随便问问。”赵大海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站了起来,“那啥,我晚上和铁路上的伙计还有个场,先回家歇着了,明天再过来和你喝。”
“那行,大海哥你还能走么,我让人送你吧。”正好前院有歇班的车夫,陈子锟安排了一辆车拉赵大海回去。
人逢喜事精神爽,酒量也上涨,陈子锟虽然一斤二锅头下肚,但丝毫不觉得醉,反而有些兴奋,看看时间尚早,便出门去找自己名义上未婚妻夏小青去了。
夏家父女已经搬离了龙须沟,就住在头发胡同一所小三合院里,陈子锟来到小院门口刚要敲门,忽然突发奇想,趴在门缝上朝里面看去。
夏小青正蹲在地上,手里捧着一个没长毛的小鸟,慢声细语的说着话:“小鸟啊,你怎么了,你妈妈不要你了么?”
小鸟叽叽喳喳一阵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