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锟说:“没问题,省城没合适的人,我就从史量才那里借人。”
阮铭川道:“那敢情好,申报的人,那是没的说……哎哟哟”
“咋了,小阮,要不要请医生?”陈子锟关切道。
阮铭川捂着肚子,一脸幸福的痛苦:“没事,吃多了,拉屎去,你们江东的菜真够味,昨晚上吃多了红烧肉,夜里喝了点凉水,老闹肚子,不过也好,我在běi jīng的时候整天便秘,正好清清肠胃,对不住,我得上茅房去了。”
陈子锟道:“你撑得住么,要不我扶你去?”
“不敢劳您大驾。”阮铭川捂着肚子往外走,茅房在督办公署院子里,打扫的挺干净,阮记者找个蹲坑蹲下来,释放着肠道的压力,飘飘yù仙,忽然听到外面有人说话。
“郑兄,你怎么还在这儿干呢,你可是堂堂交大毕业生,姓陈的就让你刷茅房,这不明摆着折辱你么!”
“麦平,我必须忍辱负重,这是我的职责和任务。”
“他就是不想要咱们,故意用这一招逼咱们走呢,你可别上当,就算你茅房刷的再干净也没用,他还会想出别的办法来,还有刘婷,江大中文系的才女,整天和故纸堆打交道,简直胡闹,我看某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麦平,你脾气太冲了,这样可不好,你走吧,反正我是会留下来的。”
“说得好,有志气。”茅房里传来声音,郑泽如和麦平面面相觑,然后就看到一个派头十足的男子叼着烟,系着皮带从里面出来。
“两个小子,刷茅房不丢人,你们知道,陈昆吾以前在běi jīng干过什么?”男子神气十足,一副教训人的样子。
“切,不就是拉过洋车么。”麦平不屑道。
郑泽如却发现此人直呼陈督办的字,看来是亲近之人,又是一口京腔,想必是旧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