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还在很小的时候，曾经问过收留他的灰衣老僧，门内的弟子既入佛门，为何还要修炼武道。

灰衣老僧微笑着抚着沈锋的头，叽哩咕噜的说了一大堆，什么佛门，金刚，修道，善恶，是非的说了一大堆。

大部分的话，沈锋已经忘记。

但是，有几句话沈锋却深深的刻在脑海里。

其中一句是佛门的话，菩萨低眉，慈悲六道；金刚怒目，降伏四魔。即便是佛门，心要像菩萨一样慈悲。但也要有了足够的力量，足够的修为，才能降伏魔头，施展慈悲。

还有一句，却是灰衣老僧在夕阳下对着沈锋说的。天地之间，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没有对错，只有成败。

而灰衣老僧在说这话的时候，远处般若寺的外院擂台上正有两个僧人大打出手。一个已经被砍了几道血口，一个已经被震的臂骨折断，却仍在争斗不休。

相比起来，夕阳下的灰衣老僧便显得祥和了许多。原本平淡无奇，被人无视的灰衣老僧清瘦的身影也仿佛在瞬间变的伟岸起来。

当天晚上，沈锋问起灰衣老僧，世俗之人争斗是因为无知，越往上修炼，其修为越高，眼界也越阔，也胸也越发豁达，到了冥仙，虚仙，乃至真仙的境界应该争斗越发少了一些才对。

听到沈锋稚气十足的话，灰衣老僧只是拂着他的头，微笑不语。

争斗，和平。如日月，如阴阳，相生相克，此乃天道，其中的玄机，当真如佛云，不可说，不可说……

那一夜，月光如水，流泻在灰衣老僧和沈锋两人的身上，两人似乎都沾染了神对的佛光……

“前面可是沈道友？”

正当沈锋一行人一路急飞的时候，忽然自身后的千里之外传来一个相熟的女音。沈锋探出神念查看时，却是流云阁的瑶仙婷在此时飞了过来。

瑶仙婷还是当日在天地门驻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