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到头顶的一层坚冰,再无逃离的生路。耳中似乎听到九爷悲伤之极的呼声,我渐渐发黑的眼前浮过霍去病的笑颜,心中默默道,对不起,对不起,也许公主是一个很好的女子。
刚开始胸中还有涨痛的感觉,可气憋久了,渐渐地神智已不清楚,全身上下没有冷,也没有痛,只是一种种轻飘飘的感觉,象要飞起来。
忽地手被紧紧拽住,一个人抱着我,唇凑到我唇上,缓缓地渡给我一口气。脑子清醒了几分,身上又痛起来,勉力睁开眼睛,九爷漆黑的眼睛在水中清辉奕奕,望着我全是暖意,脸孔却已经被冻得死一般的惨白,胳膊上缠着鱼钩线,他正用力扯着鱼线,逆流向窟窿口移去,鱼线一寸寸勒进他的胳膊,鲜血流出,我们的身旁浮起一团团绯红烟雾。
他的动作越来越慢,脸色苍白中透出青紫,而那个冰窟窿却依旧离我们遥远。我用眼神哀求他不要管我,自己凭借鱼线离开,可他注视着我的眼神坚定不变,传递着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要么同生,要么同死!
我又悲又怒,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刚才所做的不全是白费了?心中悲伤绝望,再难支撑,神智沉入黑暗,彻底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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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地的雪,整个世界都是冷意飕飕,我却热得直流汗,口中也是干渴难禁,正急得无法可想,忽地清醒过来,才发觉身上笼着厚厚的被子,屋中炭火烧得极旺,人象置身蒸笼。
我想坐起,身子却十分僵硬,难以移动,费了全身力气,也不过只移动了下胳膊。正趴在榻侧打盹的霍去病立即惊醒,一脸狂喜,“你终于醒了。”
本以为已经见不到他,再看见他的笑容,我心里又是难受又是高兴,哑着嗓子说:“好热,好渴。”他忙起身倒水给我,揽我靠在他怀中,喂我喝水,“大夫说你冻得不轻,寒毒浸体,一定要好好捂几日。幸亏你体质好,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