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要杀你父王和浑邪王?”
日磾默默发了会呆,“你既然见过他,有没有感觉到他和以前的不一样?”
“他……他比以前少了几分容人之量,他以前其实行事也很狠辣,可现在却多了几分阴狠,疑心也很重,当时他身边的一个贴身护卫说了假话,我们都没有怀疑到,可他却见微察著,可见根本没有真正相信过身边的人,而且绝不原谅。”
日磾点了下头,“他拥兵自立为王后,性格中最重要的一个变化就是不再相信人,总是担心他的手下会有第二个象他那样的人出现。怀疑得久了,连我们自己都开始觉得似乎背叛他是迟早的事情。”日磾长叹口气,“对做臣子的人而言,最痛苦的莫过于是跟着一个猜忌心重的皇帝。伊稚斜雄才大略,其实我们都很服他,却因为他的疑心,个个王爷都活得胆战心惊,行事畏缩。”
霍去病笑道:“猜忌疑心是做皇帝的通病,只不过所谓的明君能把疑心控制在合理范围之内,用帝王术均衡牵制各方的势力,而有人却会有些失控。我倒觉得伊稚斜虽有些过了,但还好。汉人有句古话‘名不正,言不顺’,伊稚斜吃亏就吃在这个‘名不正,言不顺’了。匈奴如今各个藩国的王爷和伊稚斜的尴尬关系,他们自己也要负担一部分责任,如果当初是於单继位,他们都必须服从,而伊稚斜如此继位,他们肯定从心里一直对伊稚斜存了观望的态度。伊稚斜做的好了,那是应该,谁叫你抢了位置来?伊稚斜稍有纰漏,那免不了想想先王如何如何,如果太子继位又如何如何。这些心思,精明如伊稚斜肯定都能察觉,你让他如何没有气?”
“没有想到为单于辩解的不是我们匈奴人,竟然是大将军,单于若听到这些话,肯定会为有大将军这样的对手而大饮一杯,知己朋友固然难求,可旗鼓相当、悻悻相惜的敌人更是难遇。”日磾大喝了一口酒,半是激昂半是悲伤,“文有东方朔、司马相如,司马迁等人,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