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开全村大会了,都回去吧,啊?”老婆儿们不搭理她,还是陪葡萄流泪。
“王葡萄,看你这点儿觉悟!哭哭就行了,你还没完了!”蔡主任说着便上来拉葡萄,两手插到她胳肢窝下,葡萄一犟,她两手水湿。葡萄哭得浑身大汗,刚从井里捞上来似的。
蔡主任问:“葡萄,我咋没见你搬尸首呢?”
葡萄回答:那我也没见你。
“你一人搬的?”
“还有他儿子。”蔡琥珀四处看看:“孙少勇回来啦?”“又走了。回去开刀去啦。”葡萄擤把鼻涕,手指头往鞋底上一抹。
“你看人家孙少勇到底是觉悟高,人家就不在这儿哭他的匪霸老子。”葡萄没等蔡主任说完,挪了挪膝盖,跪舒服了,“哇”的一声又呼天抢地起来。
蔡琥珀气得直跺脚,上来又要拉。葡萄的手被她从后面逮住,往后面一拽,拽得可不带劲。小衫子粘在身上,她上身下身往两头使劲,肚子就从衫子下露出来。
“拽啥呀,我没哭完哩!”“开会去!”蔡主任不放手,“死个敌人你有啥哭头?!王葡萄我看你也成半个******了!”村里的民兵来了,都提着大刀片红樱枪。几个老婆儿一看,可别惹他们。她们颠着小脚一会就走没了。民兵们看见蔡主任把王葡萄倒着拖,王葡萄两脚不肯跟上,衫子和裤子分家就越分越远。一眨眼功夫,葡萄一对奶露了出来,又白又宣乎,两颗奶头红艳艳的,象两个蒸得很漂亮的枣馍。王葡萄满嘴的唾沫、黄土、脏话,躺在地上胡乱打拳。
蔡主任对民兵们喊:“你们楞啥哩?还不捺住她!”民兵们上来八只手,总算把葡萄制住了。过后的好一阵,他们一不留神脑子里就有王葡萄两个白白的枣馍,不吃光看看都美。
当天夜里,葡萄把公公孙怀清背回她窑里。孙怀清人事不醒,身体也没多少热乎气。她知道他流出去的血太多,救不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