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闻。
“怎么,你们这些人说得多么的冠冕堂皇啊?真的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们打得是什么算盘?陈宣章何在?”李宽开始点名,第一个就是沧州别驾,这个是在这沧州除了他之外,官职最高的人。
“下官在!”陈宣章闪身出列,手中持着白玉圭,这其实就是一个记事本儿,官员不管是在上朝的时候还是在和人议事的时候,都会将它带着,遇到什么重要的事情,害怕忘记的话就写在这玉圭上面。
“你也反对开仓放粮?”李宽冷声问道,先搞定这个最大的,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个沧州别驾在这里已经扎根了足足有着十几年了,在这段时间里,刺史换了不少,但是别驾这个位置一直都是他在做,可以说他不怕老家在关中,但是现在就是半个沧州人,他的家族,妻儿都已经在这里扎下了根。所以他的利益也在沧州,为了他自己的利益,他也可以牺牲国家利益,为了自己的家族可以壮大,他可以带着一帮人和这位少年刺史来一次非暴力不合作运动。
“大人,开仓放粮,可不是一件小事,是需要陛下亲自点头确认才行,不然的话,就是私放官粮,属于犯罪,按照《贞观律》这样的罪过堪比欺君,我们这些人可谓是人微言轻,所以不敢这么做。除非……”陈宣章犹豫着说道,这家伙的太极拳也是宗师一级的,这番话说得是滴水不漏,他们没有这样的权力,要是真的这么做了,那么就是欺君,就是私用国帑,这样的大帽子一扣下来,不仅仅将他们自己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也让李宽有了台阶下。
“要是本王执意要放粮呢?”李宽盯着下方的那一大片黑压压的沧州官员。
“刺史大人,万万不可啊!这样的事情千万不能做啊,大人你虽然是当朝亲王,可是越是这样的身份就越是敏感,你的一举一动,陛下都会在心中多多揣测,这么做的话定然为陛下不喜。”下方的官员赶紧劝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