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是那么自然,甚至,他能分辨出,那不是同情,而是一种把他看成平等的一员的尊重。
“谢谢你。”陆战一瞬间,忽然觉得,心里的坚冰融化了,他再也没有勇气拿起那把枪,射出那一刻愤怒的子弹。
夏小洛点了点头,微笑道:“不客气。听你口音像中原人,我也是中原人,这是我名片,如果你有什么麻烦,打我电话。”说着,他把一张烫金的名片递给陆战。
看着夏小洛转身离去的身影,陆战觉得自己再也没有勇气动手了。
可是,可是,母亲饱受尿毒症折磨的灰暗的痛苦的脸庞一直在他面前浮现,还有那红色的,花花绿绿的钞票,似乎在他面前不住的飞舞。更为可怖的是枪!在尖叫,在呼唤他!“杀了他!杀一个人太简单了!你本来就是一个战争机器。杀戮,唯有杀戮,才是你存在的意义!”
几乎是在一瞬间,陆战流畅无比地完成了几个动作。站立,拔枪,瞄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少年。拇指扣在扳机上,只要指尖微微一动,刚刚那个少年就会死于自己的枪下
“嘭!”
一声枪响,震耳欲聋。在8月初的夏天,光天化日,显得分外突兀,也更让人心惊。
圆脸服务员吓得蹲在地上哇哇尖叫,就在她往厨房走的过程中,不经意间的一回头,她竟然看到那个民工掏出一把枪,对准了刚刚为他打抱不平的那个少年。
她长大了嘴巴,目瞪口呆,更让她感觉吊诡的是,那个少年似乎背后长了眼睛一般,竟然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对自己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她这才发现就在农民工身后十米的位置,还站着一个少年,黑色的西装,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显得儒雅而帅气,他的手中也有一把手枪,他面无表情地开了枪!
接着,陆战的脑袋就像一个被打烂的西瓜一样,汁水飞溅,红的,白的,飞了一地。他甚至还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