靼官兵们分吃什么好东西,弄得身上、脸上都是油光光的,这副尊容出现在卜失兔面前,的确有些有碍瞻观了。
陈观鱼回到自己借住的帐篷里换了身新道袍,又弄了点水洗了洗脸,梳了梳头,这才出来,与夏邦兴一道,前往卜失兔的大帐。
“王爷,这位就是陈观鱼陈道长。”夏邦兴带着陈观鱼进了大帐,向卜失兔行过礼,然后介绍道。
“贫道拜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陈观鱼向前急走两步,不容分说便跪倒在地,对着卜失兔磕了七八个响头。
卜失兔皱了皱眉头,摆摆手道:“起来吧,赐座。”
也怪此前夏邦兴把话说得太满,在卜失兔的心里,对于陈观鱼的想象是一位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至少见了自己应当是端着几分架子,不跪不拜,还能说出几分道道的。谁料想,这个陈观鱼的膝盖奇软无比,这与卜失兔见过的那些寻常汉人有什么区别?
“你叫陈观鱼?”
待旁边的亲兵给陈观鱼找来椅子让他坐下之后,卜失兔冷冷地问道。
“是的,贫道正是陈观鱼。”陈观鱼答道。
“听说你道行很高?”卜失兔又问道。
陈观鱼道:“不敢不敢,在王爷面前,贫道那些微末的本领哪敢自称什么道行,不过就是会望望地气、勘勘风水、断断吉凶、化解点怨仇而已。”
“你是在哪里学的道?”卜失兔直接过滤掉了陈观鱼的自吹自擂之辞,对他问道。
陈观鱼道:“贫道乃是在江西玉华山学的道,贫道的师傅是玉华山的第二十六代真人,那可是我大明赫赫有名的地师。贫道自幼就跟随师傅学艺,倒也学到了师傅的几分皮毛。”
“听说,明军的宁夏副总兵苏昊,是你的师兄,你们是从哪论起的?”卜失兔又问道。
陈观鱼对于这个问题早有准备,他答道:“回王爷,这苏昊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