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若他真的了不得,怎么会甘心充当这般丢人现眼的角色,不将相府的嫡长子之位夺回自己手中,偏偏苟延残喘地活在世人的鄙夷目光之下?
正常人不会这样。稍稍有点野心的人不会这样。哪怕有一点自尊和反抗之心的人也都不会如此。
一个废物罢了。
太多的疑问提出来,又被木莲自己一个一个推翻。
不知不觉,人已经走到相府西侧门。
墨誉的轿子刚从大护国寺抬回来,也停在西侧门,墨誉躬身下轿,穿着簇新的翰林院修撰的朝服。
当了官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连当初腼腆的墨家小四都变了个人似的,腰杆子立刻就挺直了。一朝成名天下知,这滋味想必不错,很有点扬眉吐气的意思,可惜,有的人,却一辈子都见不得光,只能藏着姓名藏着底细藏着自己的所有……北望故土,何日归乡?
未经历离分的人,是永远不会明白的。
木莲闪身躲在了一棵古树后面,听墨誉的脚步声越走越远。
当天傍晚,百里婧去偏院歇息,带了些墨问没见过的糕点,说是母后让人送来的,糕点的形状似莲花,是宫里的御厨为了佛诞节而精心准备的。
墨问尝了几口说不错。
喝完了药,吃完了晚饭,上床歇息,百里婧还是有些不自在,虽然睡在同一个被窝,却与墨问离得很远。
她凝视着头顶处的床幔,在黑暗中开口道:“墨问,你睡了么?”
墨问的手在被子里握住她的手,给了她最直接的回答。
百里婧一笑,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从前与那三位夫人相处时,有没有想过要和她们长长久久?像现在这样,过普普通通的日子……”
墨问捏着她的手,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在长了老茧的地方细细蹭着,他半天才写道:“在你之前,我从不知同床共枕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