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耀,心一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每走一步都极其缓慢,于很多事既看不透,也无力去争执什么。
他没有司徒赫他们那种不羁随性的张狂,也没有婧公主那般说一不二的任性,明知道与未来的太子七皇子争执不对,他却还循着自己的心,不奉承他,不迎合他,想着要把他教好。被七皇子羞辱,也许别人又更好的应对方法,也许会更果断地去告御状,而他,优柔寡断,只凭黎贵妃几句缓和的话,他的心肠便软了下来。
有人长大伴随着欢笑和肆无忌惮,而有人长大,却只养成了一颗不安且脆弱的心,也许自出生开始便想着如何安放此生。
就在墨誉快忘了此事时,当夜,墨觉和墨洵却结伴去了“浩然斋”,墨誉正在灯下看书,听见水生的通传,忙起身迎了上去。这些年,二哥三哥一直都不把他放在眼里,更别提来他房里探望了,因此,墨誉着实有些诧异。
数天前,百里婧将墨觉的胳膊拧脱了臼,现在看来,已经好了,他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开门见山道:“四弟,四月十五的蹴鞠赛,你参加么?我们还缺个人。”
蹴鞠是盛京里的少年人人都会的玩意儿,尤其是混迹街头的纨绔子弟,蹴鞠踢得尤其好,墨誉的球技与他们相比,差了许多,料不到他们竟有此一问,讪笑道:“二哥,三哥,我……不大会。”
老三墨洵不耐烦道:“没事,凑个数,也不指望你能进球,只要能踢得比你大哥强便足够了。”
“大哥?”墨誉不解,“大哥也要参赛?”
墨觉不耐烦地用右手捏着左手腕,像留了后遗症似的,哼道:“好了,问那么多做什么?这两天没事的时候多练练,就这么说定了。”
说着,便折身出去了。
墨誉看到小厮提着的灯笼光亮从小院里越走越远,渐渐转过屋角消失不见,心里满是疑窦。
是夜,百里婧和墨问躺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