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感情的负责,她不想要,却不得不要。
用冰块敷了很久的脸,夜色降临时仍旧肿着,百里婧踱步来到木莲的门前,窗口透着灯光,里头有人声,应该还没睡,她却没敲门。
木莲在圣旨颁布之后便被限制了自由,婚期定得匆忙,喜服、凤冠霞帔以及种种礼仪规矩全部都要准备,就算母后说不过是娶个侧室不必大肆铺张,百里婧却还是努力想给木莲最好的婚礼,种种吃穿用度喜堂喜宴布置都不逊色于墨家老二老三迎娶正妻之时。
她做了她所能做的,但,还是不敢面对木莲。
为什么都不能圆满呢?她所期盼的婚姻应该始于爱情,应该充满了欢喜乐趣,是幸福而光彩的,绝对不是她与木莲这样的结局。
木莲屋子里的灯一直亮着,相府里指派了两个丫头伺候木莲,站在门外可以听到她们的说话声,只是模糊得很,听不大清。
站了好一会儿,百里婧转身离开,她答应了墨问要去陪他,天已经黑了很久了。
穿过桃树林,涉过小溪水,进了墨问的小屋,小厮说墨问已经吃过了晚饭服了药睡下了。偏院里的一切都是安静的,连屋角缝隙里蛐蛐的叫声都听得清楚,整洁的屋子里亮着蜡烛,特意为她留的,无端就让百里婧的心卸下了防备,她走到床边撩起纱帐,看到墨问躺在那里——
很不可思议,这个病弱的男人,她的夫君,竟成了她心事的唯一寄托,她要他活着,如果最终还是逃不过死亡,他也只能死于病患而非暗杀**,这是百里婧单纯的坚持。
墨问身上有伤,腿上、胳膊上、肩膀上都裹着纱布,为了防止伤口化脓,每日要换上好几次,这会儿他躺得端正,只有下身盖了被子,上半身光着,露在外头的皮肤却很少,缠得像个可笑的粽子。
夏日的夜晚,偏院较阴凉,小屋里也并不大热,窗口的风吹进来,还有点凉飕飕的,百里婧坐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