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细细抚平,虽然再也抚不平整。
对他来说,最坏的结局远不是这样。现在,心爱的女孩不过是与旁人成亲生子,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总不能一辈子都不嫁人。他希望她可以像个普通的女孩一样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不管边疆战事,不管家国纷争,她能完全置身事外,与韩晔、与王政毫无干系,那便是他和她此生的大幸。
“爷,伤口裂开了,快包扎一下。”
韩文韩武听见屋里没了动静,便进来探视,见韩晔站在那,眉心痛苦地蹙着,顿时不忍地劝他。
韩晔抬脚往书房走,什么话也没说。
进了书房,处理伤口时,韩武道:“林岑之被带去了刑部,婧公主似乎也在那,不好下手。若朝廷不放林岑之离开,就更难办了。”
韩文道:“玄影已经照爷的吩咐各司其职,请爷放心,必定不会再让她受伤。”
韩晔轻声答:“好。”
韩晔光裸的上身肌理分明,却遍布大大小小的伤痕,旧伤添新伤,好像一直未断,偏偏这副狰狞的身子外面套上了最儒雅干净的白色锦袍,任是谁也料想不到。这不可能是在鹿台山上习武时所留下的,必定经过无数次的生死较量。不过,这些伤口并没有几个人见过,也包括从前夜夜睡在他怀中的女孩,她偷看过林岑之等人洗澡,也曾不止一次想偷看他,却一次都未能得逞。
他视她若珍宝,动也不曾动过,如今,她睡在别的男人怀中,是不是也像从前一样时常动手动脚?不是每个人都是韩晔,但凡是个正常的男人,谁又怎肯轻易放过她?
韩晔不愿再想,脑子里却满是那个傍晚病秧子扑进她怀里时的样子,且惧且怕,软弱至极……这些天反反复复地闯入梦中,叫他睡不安稳。
最可恶的不是软弱无能的男人,而是那些缩头乌龟,将头埋进女孩的怀中躲起来,让女孩抛头露面一次一次地保护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