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少爷,麻烦你让车夫送我们回去吧。”
黎戍不自觉连连点头,颇赞许道:“果然不愧是婧小白的师姐,真有办法。对付婧小白这种倔脾气,就得下得了狠手。瞧瞧,世界瞬间清净了。”
墨誉闭了嘴,木莲也没笑,黎戍的风趣幽默在这种场合一点用也不起,他自讨了个没趣,便讪讪对车夫道:“还愣着干嘛,快送婧公主回左相府!赶车仔细着点儿!”
车帘放下,马车缓缓向东驶去,墨誉站在黎戍身边,目送着马车远去,心里仍旧担心得很,转身对着戒备森严的客栈大门瞧了瞧,视线落在最上方那块招牌上,终究还是无能为力地叹了口气,他知晓自己太势单力薄微不足道,从任何一个方面都帮不了她……
马车不急不缓地朝左相府驶去,木莲环着昏死过去的百里婧,心在这炎热的仲夏竟一片寒凉,主人心狠她知道,所以他可以杀了三师兄杀了许多人,可是终究对婧小白还不够狠,若是怕婧小白碍事,直接劈晕了她便是,为何只是点了她的穴道?对于主人,她完全猜不透,只是知道,三师兄死了,从此这世上可以随意说说话的人又少了一个,终有一日将少得连一个也没有了……
她用精致的绢巾为婧小白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看着那张极美丽的脸和皱紧的眉头,木莲的眼睛都不曾眨过,多么幸福的婧小白,又是多么可怜的婧小白,人人都爱她,可人人都在骗她。
……
在木莲携着百里婧回到左相府时,墨问从“有凤来仪”迎出来,与木莲四目相对,墨问的眼神太过平静,一双黑眸淡漠,毫无攻击性,甚至,那一瞬让木莲产生了错觉,以为这男人随时可能缱绻而温柔地笑出来。若非了解墨问有深藏不露的身手和心机,木莲几乎要以为这男人周身的气质与他的病弱单薄十分相符,轻而易举地勾起旁人的同情心。
可惜,不知几分真假。至今为止,就连主人也弄不清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