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怀疑这间书房藏着什么秘密,韩晔想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总该留下些蛛丝马迹。可是,她曾暗地里搜索过,这里没留下百里婧那个小贱人的半点东西,韩晔真是绝情,连一丝念想也不给他自己留下,所有线索收拾得干干净净。
绕过屏风,见韩晔坐在书桌前,正颇为闲适地看着书,看到她进来,也没什么情绪变化,唇边一丝笑容也无,星目略带疑问,那么若无其事。就是这若无其事的无辜眼神让百里落越发恼火,今日在宫中遇到的那个病秧子也用这种眼神瞧着她,他是真疯还是假傻?
对付哑巴,百里落不在行,对付一个比哑巴还冷静持重的人,她更是被动,所有话头都由她来起。被逼得够了,她便索性破罐子破摔,满不在乎起来,反正她已知晓如何用钝刀剜了韩晔的心。
所以,百里落的神色倒比方才在门外时平静了几分,脸上甚至还爬满了笑意:“夫君,你猜我今日在宫中碰着谁了?”
韩晔仍旧不温不火地瞧着她。
百里落知道他不会开口问,她直接告诉他:“我碰到病驸马了,他的气焰可真嚣张得紧,见了我和母妃不问好不行礼,跟婧儿妹妹简直像极了,不愧是夫妻。”她在书房内缓缓踱着步子:“不过,这些都不稀奇,我今日才知晓他有多无耻下流卑劣,竟当众在御花园欺侮与我,我若是被他玷污了,夫君你的面子上可就好看了。”
韩晔还是没什么情绪,仿佛他的妻被侮辱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百里落早知他会如此,可心里的气却止不住一点一点涌上来,冷笑道:“是了,我被欺辱倒也无所谓,夫君不在乎,可一想到我那可怜的婧儿妹妹竟嫁给了一个衣冠禽兽,我的心里头就一阵酸痛,简直生不如死。那样如花似玉的美人,活泼可爱生机勃勃,禽兽会舍得不碰她?一夜两夜就罢了,现如今他们二人已同室而居七十余日了,她还能有多干净?还不是被人吃剩下的残花败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