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刚想掀开树藤进去,却突然听他的妻哭道:“韩晔,我做了个好长好可怕的梦。梦到你说你不喜欢我了,要和别人成亲,我哭,你不理我,我闹,你恨我……梦到有人告诉我她怀了你的孩子,梦到三师兄死了,师父不在了,梦到我嫁给了一个完全不像你的人,他的手好凉,冰一样冷……我害怕那样的梦,害怕和你分开,害怕以后嫁的人不是你,害怕我亲手绣的嫁衣穿不了,我害怕……”
男人的脚猛地刹住。
韩晔也完全怔住。
怀中人似乎将前尘往事全都忘了个干净,孩子一样求他:“韩晔,我不想做那样的梦,不想嫁给别人,你带我走,带我走……若是有人阻止你,你就带我去一个只有我们俩的地方……我们、我们回鹿台山,或者去别的任何地方,只要有你在,都可以,去天涯海角都可以,好不好?好不好?”
韩晔的眼眶被这几句梦呓一般的祈求逼得湿透,从没有任何人见过他此刻的失控,他深爱的女孩像个孩子一样祈求他,她还带着许多天真,她还深深爱着韩晔,而不是刻骨地恨着他。
韩晔从未想过,这可怕的毒,竟能让人生重新来过,给了他重新选择的机会。
望着女孩红肿的泪眼,听着她卸下所有尊严的哀求,韩晔苦苦挣扎,终于搂她进怀,颤抖着声音答复:“……好,丫丫,我带你走!去一个只有我们俩的地方,再……再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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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问:(苦笑)琴妈,你满意了么?我他妈来这里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