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因何而来的种种不适,她的手摸下去,顿时揪紧了身上的锦被——
墨问离去这几日,她日日为他守灵,根本不曾去思量这些,可昨夜一旦沾了床褥,她似乎无法再控制自己,木莲说她中的毒必须要男人来解,那么她昨夜到底做了什么?
心里恐慌不已,百里婧问外头的绿儿:“昨夜……可有什么人来过?”
绿儿茫然答道:“公主这几日太过操劳,好不容易睡着,奴婢等不敢打扰,就在外头守着呢,未见有人来过,院子里禁军重重,想来无人敢入府生事。1”
百里婧心下一沉,她的贴身亵衣亵裤完整,也不见昔日欢好时墨问刻意摆弄出的痕迹,然而她心里漾着一股春意,与昔日从墨问怀中醒来时一模一样。老天,她竟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一个人在床上……
是墨问没错,是墨问的感觉没错,可墨问已经死了,她却忘不了他的身子,连睡梦中都还记挂着与他欢好。
情事上的秘密只有自己才知晓,任何人都无法替她感同身受,百里婧心里的恐慌越来越大,倘若下一次她再这样,不是自己满足自己,而是随便拉上任意一个男人就……
百里婧紧紧地缩在床头,绝望地抱膝坐着,她觉得自己是个恶心的荡妇,在夫君尸骨未寒之时竟如此空虚难耐。这种恐慌比死可怕得多,她不能在墨问惨死之后还让他沦为笑柄。
百里婧想到这儿,颤声道:“去……去请赫将军来。”
绿儿虽不明就里,还是应了,不多时,便将司徒赫带了进来。司徒赫风尘仆仆地跨进门槛,却碍于身份止步帘外,焦急问道:“婧小白,怎么了?”
百里婧找不到一个人商量,父皇母后毕竟是长辈,她羞于启齿。自从墨问出了事,墨誉被关押进刑部大牢,作为罪犯的妾室,木莲因为怀有身孕而留在府中安胎,与她的关系更是回不到从前,百里婧不可能对木莲说什么,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