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道:“陛下说笑了,诸位大人得见龙颜,已是心潮澎湃,怎会无话可说?”他随后微微回头望向众人:“诸位大人有事便起奏吧,陛下在此,有何畏惧?”
那些憋得快疯了的老臣,一旦打开了话匣子还能收住?薄延昨日已收到多份联名奏章,俱是关于立后一事,只是陛下心不在焉,大约也未曾听见他的陈述。薄延撒开了手,任由事态蔓延,要来的,总该来的。
“陛下,老臣……”
第一个冒头的,不出所料是薄阁老,薄家无女儿,立后这种事轮不到他们担忧,从而也最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然而,薄阁老才说了几个字,便被御座上的大帝止住了,大帝抬了抬手道:“薄阁老且慢,有话待会儿再说。朕反思了一番,这三年撂下朝政不顾,确实不该,与其让诸位爱卿为朕心忧,倒不如让朕先同你们这些朝廷股肱之臣言明朕的处境……”
朝臣谁也没料到大帝会如此矮了身份,竟要同他们汇报三年来的行踪?
包括薄阁老在内的内阁大臣率先跪下:“臣等愿闻其详。”
二王爷君越默不作声,只随着矮下身子,双手有些微微汗湿。
君执一双美目扫过君越和跪下来的朝臣,面色丝毫不改,他将视线转到白太后那方,这才道:“母后也听听罢,朕在外这些年,让母后挂牵了。”
白太后是最重颜面之人,皇帝若无其事,她又怎能小肚鸡肠?她沉着地笑道:“哀家倒要听听,谁在这三年里头敢为难皇帝。”
这不是一个母亲会说出来的话,这是太后的言辞。
君执并不放在心上,他是天生的帝王,骨肉亲情于他分外淡薄。他望着鸦雀无声的朝堂,总算开口道:“朕十六登基,至今已近十载,为大秦社稷忙碌是朕之幸事,不敢居功。无奈三年前朕身子抱恙,便去行宫休养,期间也不乏种种磕绊,所幸朕还活着,那些磕绊便可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