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阴沉的沈伯陶站在门口。
“崔氏,你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老爷?您怎么也来了?”崔氏失声惊呼,也不知道刚才的话被他听去了多少。不过她一下子明白了,这分明就是霍氏设的套,让她自己往里钻。
沈伯陶的脸比锅底还黑,“崔氏,想不到我沈伯陶当年状元及第,竟然还是托了你崔氏的势才苟活到今天!”
“老爷,妾身不是那个意思!是三姨娘想要陷害我!”崔氏急于想解释,可是在沈伯陶看来,解释就是掩饰,此时无论她舌灿莲花都无济于事。
虽说自己落难之后,崔家人的奔走的确给了他些方便,但那样的疾风骤雨下也是收效甚微的。他感念崔家,对她一忍再忍,没想到她竟然一直以自己的恩人自居,简直是对他男性尊严的极大轻视。
“老爷……您可来了?”三姨娘哭哭啼啼地扑进沈伯陶的怀里,愧疚地道:“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提出给您和夫人拜年,就不会撞上这件事,若不是为此起了口舌之争,夫人也不会一时口误说错了话,都是妾身的不是!”
沈伯陶最喜欢她的温柔善解人意,受了委屈还替别人开脱,此时怀中娇躯柔软,罩在他头顶的黑云散去不少,他耐心地哄道:“不是你的错,若不是心里那么想,她怎么可能说得出那样的话?”
三姨娘听他这样安慰,哭声渐渐小了,羞赧地离开他的怀抱,红着脸看了眼沈倾城:“让六小姐见笑了!”
沈倾城倾倾嘴角,三姨娘果真是好手段,难怪非要拉上自己了。
沈伯陶这才看到沈倾城也在这里,诧异道:“六丫头你怎么也来了?”
沈倾城微微一笑,三姨娘抢先说道:“妾身昨日前几日身体不适,没有向老爷和夫人拜年,今天过来正好碰上六小姐,我们就一同来了。”
沈伯陶没有多问,沈倾城就快要出嫁了,想来是来问嫁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