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的?与其嫁个外头瞧着光鲜,内里却早烂了的,倒还不如江淮王府这样,起码明眼人都瞧的出来是怎么回事,将来便是碍着外头的悠悠众口,江淮王妃也不好明着虐待于我。我不怕吃苦受累,怕只怕所嫁非人,如今我起码知道他是不厌我的,而我也不厌他,这已是极难得了……若然就这般错过,我总是有些不甘心的。”
锦瑟闻言倒是愣住了,她原想着廖书敏年纪小,正是女孩子春心萌动之时,以为廖书敏是当真对闫峻动了情,如今却知自己想错了。廖书敏竟是极冷静的,很清楚这门亲事的利弊所在,而且她也极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这叫锦瑟一阵愕然,接着却因她那最后一句话而陷入了沉思,半响才喃喃地道。
“二姐姐便不怕嫁过去后,发现那闫峻非姐姐所想之人,或是姐姐为他受苦受累,到最后他却移心别恋反弃了姐姐?”
廖书敏却一笑,道:“我若不试又怎知他是不是我所想的那人?倘若付出了,没能得到回报,那我也便认命了,最好过一早便听天由命吧?再者说,这人心都是肉长的,感情也总是需要经营的,我便不信我用心了,付出了,最后倒还落得一场空?虽说世上薄情男儿多,可到底同甘共苦过,来日他便是贪上那更娇艳的,能敬着我也是值当了,咱们做女子的,能当正室,得夫君敬重已是好福气了。”
锦瑟闻言不知为何心中又是一震,见廖书敏尤带稚嫩的年轻面庞上挂着自信的笑容,锦瑟更是呼吸微窒。
廖书敏只见过闫峻两回,知道彼此并不厌恶,便能生出如此大的勇气去博个未来,她是这般的勇敢,乐观而充满朝气,相比起来,自己却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犹如懦夫一般,自艾自抑,自暴自弃起来。
说什么只求一个好拿捏的,家世一般的老实人白首到老,不过是懦弱,怕再受伤害的表现罢了。当真嫁给一个自己不喜的人,就能真的甘心甘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