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一意孤行,云嬷嬷到底是奴才怎拦地住我,三郎也知我的脾气,千万莫责罚嬷嬷。”
今日左丽晶梳着个小流云髻,乌压压的鬓边只斜斜插着一支羊脂玉精雕而成的白玉兰花簪,她身上穿着一件秋香绿绣藤枝花蔓的凌缎小袄,将生育过后丰满的胸裹的紧紧的,水袖一滑露出一大截白腻的手臂来,只可惜那上头横七竖八新结痂的伤疤严重损坏了手臂的美感。可皇帝瞧在眼中却是另一番滋味,他抓紧了左丽晶欲往后缩的手臂,瞧着那手臂上的伤疤心疼感动的无以复加,忍不住抱住左丽晶连声道:“你怎这么傻,怎能相信臭道士的话,你告诉我那道士如今何处,朕要诛他满族,屠他道观!”
云嬷嬷和左丽晶对视一眼,悄然起身退出去,听闻皇帝的声音柔的似能滴出水来,左丽晶埋在他怀中得意地扬起了唇。
她自有孕,身子到底受了影响,加之生下这个孩子本就凶险万分,她消瘦苍白了许多,容颜也稍有折损,她怎能不利用此刻病弱的模样做做文章?她不过每日在胳膊上稍稍一划便用最好的金疮药治好,并不会太痛,却能令皇帝对她更爱重怜惜,何乐而不为呢。只可笑这个男人当真以为她会每日挤出一盅鲜血来,也不想想人哪里有那么多的血可以流,更何况还是个孕妇。
左丽晶想着,面上却已满是哀色,道:“三郎切莫如此,是我自己愿意的,和那道长无关。我瞧三郎今日气色较上回我见三郎时当真好了许多,这说道长没有骗我,真的有用呢。”
左丽晶说着便满足而甜美地笑了起来,见她容颜苍白,面容憔悴,笑容却依旧是记忆中甜美若少女的模样,风姿宜人,一派纯真,和自己已衰老的容貌相比简直犹如一朵嫩生生的白玉兰花一般,皇帝不由动情地道:“这么些年,我已老了,我的晶妹却还是这么年轻美丽,让我想起当年在安远侯府和晶妹互许终身的那夜,晶妹便是这样冲我笑,便是这个样子一点都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