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侯越吼声音越大,惊得忙上前拉他阻他,道:“侯爷息怒,隔墙有耳啊!”
东平侯却大笑道:“隔墙有耳,哈哈。好一个隔墙有耳,老子惹不起老子还躲不起嘛,老子眼不见为净,老子滚还不行吗!”
他说罢竟就推开管家冲出了屋,管家跌倒在地,待爬起来匆匆追出去时东平侯竟就没了身影,他跺了跺脚忙追出院子。哪知还是慢了一步,东平侯已然自乘了马离府而去了。
要说皇帝和东平侯夫人那档子事儿也非一日两日了,陈志成被带绿帽子也并非一两年,早便该习惯了,实不该有这么大的反应才对。可他到底是个男人,总是有些血性的,平日倒还好,最近小郡主出生,府中大摆筵席,好不热闹,逢人便向他贺喜,他却又不得不装出一副欢天喜地的模样来,为此早已憋了一肚子委屈和怒火,恨意和不满。
此夜又见皇帝夜会自己妻子,被戴绿帽子不说,还得伺候好那偷他女人的贼汉子,完了以后竟然还要为这对奸夫淫妇养娃子,还不能表现出一星半点的为难来,这样的事任谁都不能忍受,东平侯也是近来积累的各种情绪到了临界点,这才在今夜爆发了出来。
他独自冲出府却也无处可去,最后便进了一家酒楼,要了个包间,两壶酒下去便醉了七八分,他身上,他的府中藏有秘密,使得他多年来何曾这样放纵过自己,今夜虽是郁结在心,可也不敢拿身家性命开玩笑,生恐真醉倒了会胡言乱语,他趁着还留有二分清醒便拍下银子起了身。
谁料他刚出酒楼便迎面撞上了一人,还没瞧清那人容貌,便被那人扶住了肩头,耳闻一声招呼。
“哟,这不是陈兄嘛,怎么醉成这样。”
闻声陈志成抬头一看,却见他撞上的不是旁人,却是鸿胪寺少卿家的姜二公子,倒也算是熟识之人。他打了个酒嗝,这才笑道:“是姜兄啊,没事,没事……”
说罢便欲绕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