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进线路、兵力布署、战术策略等,才最是耗费时间。总参谋部虽然已经做了规划,但或向众将进行解释,或听取众人建议,直到天色完全黑透,方才计议已定。
难得重聚在一起,又适逢光复昆明这样振奋人心的喜事,虽然朱永兴历来都提倡节俭,却也不能不庆祝一番,把酒畅饮。
“这地瓜酒——”朱永兴不喜酒,但也能品出些好坏,抿了一小口,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说道:“过上一两年,等物资充裕了,禁酒令也可以有限度地放开。如今嘛,吾带来了些法国人送的酒,诸位品尝品尝。”
“口食之欲乃是小事,殿下殚心竭虑,筹措物资,方有今番景象,万不必为此而感到不安。”赵王白文选笑着宽慰了一句,又对几瓶法国酒产生了兴趣。
“是啊,将士、百姓无饿馁之苦,此皆殿下之功也。”晋王李定国的目光闪烁了一下,试探着说道:“殿下加强滇缅边境的军事力量,是觉得缅人有敌意吗?”
朱永兴沉吟了一下,缓缓说道:“缅人狡诈,不可不防。暂时逼迫吾做出了让步,这个账早晚是要缅人偿还的。”
“殿下,在彻底击败清军之前,对外大举用兵,特别是对缅甸,还须慎重啊!”李定国看似为大局着想,话中却还隐含着别的意思。
“这是自然。”朱永兴很干脆地接受了李定国的建议,停顿了一下,又开口说道:“大敌当前,我等更须精诚团结,共图兴复。甲申以后,内讧正是屡败之因,想必诸位也赞同吧?”
“若不是孙可望内讧叛降,西南局面如何能一发而不可收拾。”赵王白文选既是慨叹,又是附和着朱永兴,眼角的余光飞快地扫了一下李定国。
不等李定国说话,朱永兴已经飞快地接着说道:“内讧,内讧,先是刀兵相见,自己人杀个血流成河,然后被敌人捡了便宜,从来没有一次例外。每想至此,吾都痛心疾首,难以自制。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