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的同时,把库存的银两也都派人押送到府城。
既然各县的驻兵都被调空,已经失去了防御能力,这些东西就不如运去府城安全。明军没有了诡计可施,顿于坚城之下,自然会重施故伎,四下掳掠。而且,府城有了银子,便可以激励士兵,并给百姓定下赏格,踊跃帮助守城,等到武昌的援军赶到。
形势如此紧急,敌人的情报又模糊不清。张长庚为了以防万一,不等各地的军队集中武昌后再一起出发,而是先派出一部分武昌的绿营先乘船沿汉水而上,赶赴安陆府府城协助防守。
“贼人攻势如此凌厉,恐怕不全是凭的阴谋诡计。”张长庚做完布置依旧不放心,拿着前后的几份报告仔细分析研究,“敌之水师与贼寇会合,估计是携带了大量物资;有水师扼江威慑,贼寇觉得防守无虞,方敢倾巢而出。嗯,没有五六万,也有三四万,否则怎有如此势大?”
张长庚做出自认为正确的分析,反倒眼前一亮,目光移到桌案上那本被翻得极为陈旧的《孙子兵法》上,一个妙计涌上了心头。
贼人巢穴空虚,而夷陵的大军不乘时而动,更待何时?这岂不正是“围魏救赵”之计。如果能乘虚攻破贼寇的东线防线,直捣其老巢,迫使贼寇携家带口进行战略转移,就算丢失了荆襄,在战略上也是一着胜棋。
荆襄虽比夔东富庶,却难比其险要。而且地处三省夹击之中,河南、陕西、湖广大兵合围,剿灭贼寇岂不更易?
这么一想,张长庚心中豁然开朗。又思虑良久,整理出一个反守为攻的计划,张长庚立刻给夷陵的提督董学礼发出命令,出动大军进攻西山,突破贼寇防线,直捣匪巢。命令发出,张长庚意犹未尽,又预先起草奏章,言说夔东贼寇被其诱至荆襄腹地,老巢被破,已成流寇,三省合击,剿灭只在旦夕之间。
将奏章放好,张长庚捋着胡须自鸣得意,觉得此计若成,丢失荆襄也对